段悠然将头贴近翡翠儿的耳朵,耳语了好半天,直见翡翠儿的颜色从苍白变成了猪肝色。
翡翠儿愣怔了好半晌,才喃喃的像是确认似的询问道:“娘娘,确定要这样做吗?”
“不然呢?你以为本宫在说玩笑话么?”段悠然不以为意的回答。
“可是,如果杀了水媚儿,不仅皇上会大怒,说不定这燕国还会为此事完全的牵怒大端,到时候的交战……”
“翡翠儿,本宫糊涂了,你到底是在替殷炫寒着想呢还是在为柳玄逸着想?”段悠然一副不解其意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果你替殷炫寒着想,那就不必了,本宫自有打算。如果你是在为柳玄逸作想,那么两军对战,他柳玄逸不是正好从中得渔翁的利益吗?”
“再者,就算水媚儿死了,也不一定就能成为燕国出兵的借口呢。”段悠然自信满满的说着,表示她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翡翠儿也不在多问。
“记着,万事小心些,不然本宫可不保证你能活着回去见柳玄逸哦!”段悠然好心的提醒着翡翠儿,只是她那嘴角的笑意总让人觉得有阴谋的味道。
“奴婢明白!”翡翠儿应声着,心里却开始盘算,当她杀掉那个柔弱得手无缚鸡之力的水媚儿后,就一定要去向柳玄逸禀明这一切。
只是,段悠然没有告诉翡翠儿,水媚儿的那一身功夫并不是她翡翠儿一个小角色能对付的。
而且就算水媚儿死在了翡翠儿手下,段悠然也绝对不会就那么简单的放走翡翠儿,这也是柳玄逸教她的做事原则。
对付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最好是让他永远的闭上眼睛。
黄昏过后,夜色还未袭来。
流连阁。
冰羽重执画笔,在亮白的宣纸上画着当初被段悠然拿走的叶湄的画像。
也是在后来好久,冰羽才知道段悠然的用意,但她不气,过去了就过去吧。于是她今天来了兴致,决定再画当初清湖让她学着画了好久的叶湄的画像。
虽然清湖也告诉了冰羽,让她放弃当初进宫时的任务。
可这次画像,并不是为了任务,而是为了殷炫寒,为了叶湄。
冰羽一直都觉得用叶湄的事情去欺骗殷炫寒,对殷炫寒有了愧疚。可殷炫寒毫无保留的将本来属于叶湄的爱分给了自己,于是乎,又觉得对叶湄有了不公平。
便有了冰羽今天的决定,将这幅叶湄的画卷送给殷炫寒,也算是提醒着殷炫寒不应该忘记叶湄吧。
吱呀——
流连阁轻掩的大门被完全推开,一道倩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冰羽没有抬头去看门口的人,她以为是她的寒哥哥来看她了,准备把这份惊喜送给他,于是依然低头着聚精会神描绘着。
直到那道倩影走到了冰羽的身前,冰羽才猛地一抬头,并兴高采烈的喊道:“寒哥哥,你看……”
冰羽的声音因为看清来人的面容而戛然而止,明媚的笑容也瞬间禁锢在脸上,眼中更是不可思议的写满的惊喜,以及惊恐。
两人就如此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啪——
由于震惊,冰羽手中的墨笔因为手的无力而掉落在宣纸上,溅起无数墨花,也染了那画。
“叶……叶湄姐姐……”冰羽惊慌失措了好半天,才从从喉咙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冰羽这次真的被眼前这个女子震惊了,这个女子,她分明就是刚才自己笔下用心去描绘的那个女子,那个叫叶湄的女子。
仿佛叶湄就是从画中走出一般,就那么一眨眼间出现在了自己的跟前,惊喜,却措手不及。
感觉到冰羽的惊慌失措,水媚儿动了动唇,轻声温柔的说道:“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好熟悉,所以就进来看看。”
震惊之余冰羽恍然回神,绕过桌案,来到水媚儿身边,拉起水媚儿的手,激动的说道:“也没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水媚儿被冰羽突然的举动怔住了,难道这个女子认识自己?
“对不起,我忘了以前的事,请问你是谁?”
水媚儿柔弱的问话让冰羽再次愣怔,有些怀疑的直盯着水媚儿,过了良久才说道:“叶湄姐姐,你忘了以前的事?”
“我……”水媚儿无言以对,她也是随着印象走到了流连阁,当初听说流连阁就是那个叫叶湄的女子的楼阁,却不想会在这儿碰到冰羽。
“流连阁是殷炫寒对最爱女人的回忆,所以一直空着,除了殷炫寒自己,从来没有人敢进去。”水媚儿猛然想起这句话,这里不是本应该空着吗?那么这里怎么还住着这个女子?
难道殷炫寒已经不爱叶湄,爱上眼前这个女子了?
水媚儿如此想着,更是猛然想起,自从自己出现,殷炫寒除了第一次和自己在水湄亭相遇有些激动外,几乎就没见过殷炫寒有过什么特别高兴。
甚至殷炫寒都没有主动去看过自己,就连后来偶尔和殷炫寒相见,殷炫寒也是简单的几句话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