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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到这里──请原谅──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讲下去了。
首先,我并不认为我是在讲什么故事,而是在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怪事,一件真实的怪事。
其次,我开头就说过,我不知道我该怎样讲,别人才会相信──相信这是一件真事。因为此刻的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一个叫田杰的30岁的男人,并不是变性后的那个小鸽子,这一点我还是弄得清自己的。
前面讲的变性后的那些事,现在想起来真像一场恶梦似的,你如果要追究它的真实性,我拿不出一个人证,也拿不出一个物证。因为在变性的过程中(前后约八天时间),我和妻子均守口如瓶,没有向任何一个人透露过半点风声。
在此期间与我接触较多的有这么两个人,即黄杏和副总,他们能证明些什么呢?他们能证明的也许恰恰是:“小鸽子”一切正常。由此可知:这事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不过我想,这事也不是没有一点希望。你想啊,假如酒店的那个副总能够平心静气地把“小鸽子”婚后上班的第一天与第二天的表现认真、仔细、反复地回忆、推敲一番的话,他并不难发现她们之间存在的差别:因为第一天的“小鸽子”其实是我,而第二天出现在他们酒店的才是真正的小鸽子。
因为就在这天夜里,事情再一次发生了突变,即我和小鸽子发生了再一次的变形,我们又变回了原形。不过这是我们事先无法预知的,你说是吧。
实际情况是这样的,在当天夜里,我和小鸽子成功地进行了一次婚后的性爱活动。
也许你还记得,这天的白天我在酒店答应了副总明天去他家“填表格”的要求(本来我也可以当天就去的,来个现场兑现,但想到这样岂不太便宜了那个秃头,于是就临机改成了第二天)。
当天晚上,我是下了决心要把自己给一回我的那个“他”的──不管碰到多大的困难、多大的障碍,不管心里有多么委屈、多么难受(因为总要比第二天给秃头副总的时候好受些吧)。
那天夜里,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心理,主动向“他”请战。
“他”开始还不肯,说我们别瞎折腾了,没有用的。
“他”还说,你别把我弄得兴奋起来之后又把我蹬下床。
我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这次肯定能成功的,你就把它当成最后一次好不好?
“他”这才将信将疑地同意了。
当然,在这里,我不能向你详细描写我们做爱的具体细节,也没有这个必要。我只想告诉你这么两点:
1:我们事先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工作,在整个过程中我始终闭着眼睛,把身上的这个人想象成另外一个人(具体什么人我不能告诉你),于是我们做得很成功,我想我们双方都达到了高潮(假如那就叫做高潮的话);
2:在一阵激烈的抽搐和昏眩之后,我睁开眼睛,发现身体上方的小鸽子正用双手慢慢撑起她的上身,她垂着她两只洁白骄挺的乳房、垂着她一头长长的黑发,脸上开放着一种无比满足、痴迷甚至淫荡的笑容……
至于这以后的事,我就没法再跟你讲了。
……
最近,我一直想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怪事讲出来。现在,我想,我似乎已达到了这个目的,我想我应该是把这件事情讲清楚了。信与不信,只好由你自己了。
下节预报:
第七条婚规:明珠暗投
耿晔终于等不及了。在她过30岁生日那天,向小野下了最后通谍:要么买房,要么散伙。(耿晔本来就比小野大5岁,当然更是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