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发生过哪些事,她只隐约感觉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变得冷漠孤傲、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有时候,自己甚至不太敢跟她说心事。
幸而那日见过姨太太回来后,小姐略有改变,偶尔她还会撞见小姐偷偷笑,发红的脸颊尚带着一丝羞怯,这些该归功于相爷的偏宠吧。
是啊,相爷偏宠,府里上上下下全感觉到了。
连后园里的夫人都开始恐慌,好几次邀小姐到后花园吟诗赏花,态度与之前有了大转变。
门打开,香荷放下绣帕。是相爷!
小厮不是说过,说相爷今儿个得留在宫中,怎地又赶回来?她起身,忙替相爷沏茶。
上官天羽抬手止住她的动作。「不用。小姐今天怎样?」
「晚膳的时候清醒一下子,田各喝些汤,精神比白天好些了」
「小姐醒时,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不过梦吃间,小姐不断喊爹喊娘,喊得满面泪水。她看得心酸酸,只能频频为她拭泪。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不行啊,相爷,小姐身边要有人守着。」
「我在,你不必担心。」
相爷要亲自照顾小姐?香荷喜出望外。
桂夫人、蕊夫人大伤,相爷不过探望一回而己,这表示相爷对小姐……她脸上一红,低头,把绣篮拿起,福了一福身,放轻脚步,离开房间。
等门关起,上官天羽也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蠢话,他清楚自己己受影响太多,但仍旧老是纵容自己,纵容自己想多看看她、碰碰她的心情。
这种放纵并不好!
他想改的,所以前几日他撑着不来看她,但见不着她冷冷的脸庞,竟连睡也睡不好了,没有项暖儿的日子,变得乏昧,不听她说话,不见她的人,他就心神不宁。
他企图改变自己。
于是他纵欲在蕊儿、凤儿、桂见身上发泄过多的精力,却仍然彻夜难眠,他用多到吓人的奏章把皇上和自己折磨个半死,她的影子却依旧时刻在脑海里。
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但再多的不好,都阻止不了他知道她吞下解药后的心情。
她发烧,烧得厉害,明知道这是自然反应,他还是忍不住忧心;她没办法吞下食物,他便令厨子变出各种花样,但再多花样,都进不了她的肚皮。
他又急又气又慌,满肚子火找不到人发泄,到最后,索性放皇帝鸽子,一路奔回家门。
再放任自己一个晚上吧,过了明天、呃,不,等她完全解了毒,他再慢慢调整态度。
轻抚她的脸颊,他脸上有看说不出的心疼。
如果她每执行一次任务就要被下毒、解毒,不知道她纤细的身子可以撑过几次?宋民君是蠢蛋吗?这般折损替他卖命的手下,于他有什么好处。
他不会饶过宋民君的,他发誓!
「娘……救我……娘、娘……」倏地,项暖儿发出吃语。
又发烧了?上官天羽的额头贴上她的,她的脸是冰的、手脚是冰的、全身上下都是冰的。
冷吗?他立即除下鞋袜上床,拉开被子,在棉被底下抱紧她。
她迅速偎近他,在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姿势,他亲亲她的额,手顺着她的背,抚着她的黑发,一下下,直到她安稳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