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夫人,我是不小心失手……」
「犯事的是我,何必去为难不相干的下人?」项暖儿波澜不起的脸庞顿时闪过一丝愤怒。
「怎么不相干?她服侍你,遇事不知往上报,还助封为虐、为虎作怅,你说,这样的下人该不该罚?」
「助封为虐?你高估我了吧,我要是有这等本事,还能受困在这方寸斗室之中吗?」项暖儿只觉心寒,也很冷笑。
「你没本事,就能弄得她们伤的伤、哭的哭、闹的闹,真让你有本事,我这个相爷不让你当了去?来人,把香荷拖下去,打五十大板」上官天羽冷声下令。
五十大板?
对付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居然用到这等苛刑,哼,好一个为国为民、替天行道的伟大相爷!
项暖儿抢到前面,向家丁疾攻,左掌劈过,一杆画笔左点右点,迫得他们连连倒退,她趁机拉起香荷,护在身后。
上官天羽的动作不比她慢,刹那间,他已经接下六七招。她的武功远不及他,项暖儿心知肚明。
但无论如何,她不允许香荷替自己担下不该承担的罪过。她以笔作刀向他后心捣去,明知会输,仍不松手。
只见他身形潇洒,在她的强力猛攻中进推驱避,白衣飘飘,煞是好看,就在此时,他忽然跃起,右手攀了横梁,翻身而上。
项暖儿突然不见敌人,怔仲之后,猛地转身已然不及,只觉头顶生风,上官天羽翻身落下,手指点在她的穴道上。
她立时跌倒在地,再不能动弹。
绕到她身前,他蹲下,严肃的五官带着寒冽,「身为客人,似乎该懂一些为客之道。」
她紧咬牙关,不服气。
「输得不服?」
不理他,她闭上眼。
不理他,没关系,他多得是方法让她理人。「来人,把香荷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你敢。」她倏地睁眼,大喝。
「为什么不敢?她是我的下人,做错事本就该罚。」他缓声对她说。「不准你动她」
「不动她,可以,说,你欠我一句什么?」他的要求不多,好整以暇地坐在地板上,态度轻松,不像和人谈判,比较像中秋赏月。
闻言,项暖儿杏眼圆睦,怒火在胸口炽烈,她恨自己资质愚钝,不然绝对会一刀结束他可恶的笑脸。
「不想说?没问题,我从不勉强别人,来人」
「我道歉。」急切间,她开口。
「很好,我等着,最好有诚意一点。」
说着,他挥挥手,让下人和香荷离开房间。
门关上,房间里剩下两个人,她的不满溢于言表,可他不介意,凑近她的脸,暖暖的气息喷在她颈子上面。
该死的男人、该死的上宫天羽,有本事就杀了她!
深吸气,她憋住怒意,字句从齿缝间道出来,诚意稀少,「我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她的道歉太阳刚,没有半点女人昧。
但无妨,她全身上下有女人昧的地方很多,不差一个小小的道歉,何况他要的就是她低头,而且也明白,这声道歉于她已属困难。
「很好,最好不要再有下次。」
当然他也不容许再有下次,他已经下令,不准后园的人到前院来,别说那三个女人,就是奴仆婢女都不行。
弯腰,他将人从地上抱起,缓步将她放到床上,解除穴道。
他看看她的脸,以令人眩晕的目光,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到她的嘴,一寸寸扫过。
当年的小女孩长大了,但眼神里的倔强却半点没改变,虽然她已经学会隐藏心思,但不说谎的眼睛仍然澄澈清明。
她是个特殊的女人,特殊到就算他真的会被人参上几本,他还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勾起她的脸,他着魔似的以大拇指磨蹭她的红唇。
一个小漩、两个小漩,他画在她唇上的圈圈一个个落入项暖儿的心底,勾动的,是她说不清、解不明的心悸。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她并不想他停。
他是敌人,理智上记住了,情感上却迟迟烙不了痕;他是杀父仇人,理智上刻了好几笔,情感上却怎么也找不见痕迹。
他们之间无解,可两人都在寻找可解途径。
最后,吻落下,惊天动地的亲密瞬间席卷了她每分知觉。
他的唇有如燃了火把,一分分烧灼着她,不知不觉间,她闭上眼,汲取着他的唇、他的气味,等待他刚硬的身躯填满她的空虚。
他的温柔、他的蛮横、他的霸气都让她不由自主,尽管知道不应该沉溺的,但仍旧沉沦了。
上官天羽拉开她的衣服,细碎的吻从颈间滑下,在她身子备处烙下记号。她是他的,他要她记住,她不是他的「客人」,而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