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请她去治病,毛玉也拿出了医生的严谨与冷静,“先说说你父亲的情况!”
“肚子疼!疼的受不了!叫了好几个大夫都止不住痛!”宇文煜简单的说。
“具体什么是肚子的什么地方痛?上腹?小腹?还是两边?指一下!”
宇文煜看毛玉严肃认真,便也认真起来,指了指他的下腹部,盲肠一带。
“痛得很厉害?”毛玉进一步询问,作为一个大夫,望闻问切,一样都不能少,都要做的认真详细!
宇文煜有点着急,烦躁的说,“不疼能来叫你?当然很疼了!我父亲又不是女人,那么娇气,稍微一点疼痛就受不了!”
毛玉略一沉思,便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好吧!跟我先去前面的馆子,我带几样东西!”
宇文煜虽然着急,可是看毛玉不慌不忙,冷静严肃,很有威信的样子,也只能忍住自己的焦虑。
前面医馆里,虎子妈已经带虎子离开了。馆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毛玉去柜台后面抓药,心情很烦躁郁闷。浑身疼痛不说,还特别担心花绽放,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按理说,花绽放没那么容易死啊?
之前因为身心俱疲,没来得及想,现在想想,心里很是不安,只得边抓药边问宇文煜,“你们把花绽放怎么样了?”
“快点抓药!少啰嗦!”宇文煜才不管什么花绽放是死是活呢,他只在乎他爱的人。
毛玉动作娴熟而敏捷,甚至不用称就能估算出药物的份量,很快抓了一副药,又配了一副药在杵子里捣碎,一边干活一边说,“他是我朋友!你们若是杀了他,那就是我的仇人!”
宇文煜看毛玉捣药不得劲,一把夺过毛玉手中的锤,狠劲捣着,问,“你在威胁人吗?”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你没听说吗?”
“我说过!他不是我杀的!再说了,他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
“那他现在哪里去了?”
“我哪知道?”
毛玉也知道宇文煜或许不知道花绽放的下落,但还是问,“你不知道谁知道?你不是神通广大,很厉害吗?”
“他不是人!简直是个妖精!忽然间就不见了,怎么不见的,竟然没有人记的了!”宇文煜纳闷的说,其实他也很疑惑的。
捣好了药,宇文煜再三催促着毛玉就往外跑,可毛玉故意不慌不忙,不管能不能治好宇文丞相的病,先暂且找回昔日的尊严和架子再说,让宇文煜着急一番吧!
宇文煜急的都要跳了,实在没办法,也不顾男女有别,再次抓住毛玉的手腕就跑,哪知毛玉膝盖一软,居然倒在了地上。
宇文煜那个着急和生气,恨不得一刀杀了毛玉,竟然一把拦住毛玉的腰,把毛玉夹在腋下就走!
毛玉没想到,她想拿架子,反而有一次丢了架子!被人像夹包袱一样夹着,痛苦不说,还特别有损尊严!不过,话说回来,她在这个时空丢的面子和尊严还少吗?现在端架子,连她自己都觉得讽刺!
“宇文煜!放开我!我自己能走!你个臭流氓!小色鬼……”毛玉大骂,既然已经毫无尊严可言,那就豁出去,把不要脸进行到底了。
果然,宇文煜最受不了别人骂他‘色’,窘迫之下,竟然一张胳膊,毛玉便忽然的摔在了地上,本就被宇文煜夹得酸痛的腰岔气了!痛的她大汗淋漓,爬不起来了。
宇文煜看毛玉爬在地上不起来,抬脚就要踢,可是,穿着崭新马靴的脚已经到毛玉腰眼了,却又停住了。借着星光月色,他看到了毛玉脸上的汗,看到了毛玉本来光泽鲜活的脸憔悴而暗淡,像被倒春寒打过的花朵,毫无生气……。
宇文煜的心也是肉长的,忽然有些于心不忍和愧疚。同是女人,若是换做他姐姐,经过半天的折磨,还没缓好,又被他这么折腾,早就寻死觅活奄奄一息了!虽然说贱人命硬!可这毛玉真的是贱人吗?他觉得,这个毛玉也许不比他姐姐差!甚至在有些方面比他姐姐更好!更让人欣赏!这个毛玉绝非一般之人!
宇文煜本想安慰毛玉几句,或者扶她起来,但还没有做,脸就红了。他可是堂堂的宇文二公子,哪能屈尊去扶一个来历不明的臭小子……哦,不!是臭女人!
寂静的街上忽然疾驰而来一辆漂亮的小马车,宇文煜一看那小马车,便镇定了。
马车停在了宇文煜和毛玉跟前。
毛玉静静的爬在街上,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车上跳下来两个人,一样的精致妖娆,只不过一个更显纤瘦,一个较为健壮高大——正是陶存云和傲桀。
看见毛玉爬在地上,傲家和陶存云都吃了一惊,一起蹲倒在了毛玉的头前,问,“毛玉,你怎么了?”
毛玉抬头,看着这两个人,心里无比的凄苦!她还是很乐观!很坚强的!可是乐观和坚强也是有限度的!她现在坚强不起来了!她想哭,可是眼泪是要流给关心自己的人的,不然只会让人笑话。
这个时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