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

震耳的音乐响彻在狭小的空间，江子豪一手搂着一个穿着凉快的女子，一手灌着酒。浓厚地声音像是在诉说又像是在自语，“她不要我了，怎么会这样呢？我有做错了什么吗？我是那样那样的爱她。”

“没有，像你这样的帅男，不会有人不要你的。”女子谄媚的声音说道。

“是吗？”江子豪看着她，暧昧地说道，“不会有人不要我吗？你不会离开我吗？”

女子轻浮地大笑着，“我巴不得不离开你。”

说着，江子豪又往嘴里灌着酒。趴到在女子的肩头，不醒人事。

女子看了看他，眼中有着同情，把他的手放在肩上，艰难地带着他离开。

钥匙在锁钮里转动着，女子扶着江子豪走了进去，把他摔倒在床上，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下定了决心离开。

在打开门的一瞬，秦小意站在门口，满脸笑意，兴奋地说道，“你知道我要来吗？”却在抬头的时候，看见了这样一个娇媚的女子出现在门口。

声音陡然转冷，“你来这里做什么？”

女子无谓地笑笑，绕开秦小意，往着楼梯口走去。

秦小意一脸怒气地瞪着她的背影，冷静地声音说道，“杨若茹，不管你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保证要是你有不好的企图，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杨若茹转身，给了秦小意一个意味无比的笑容，清脆的声音说道，“小意姐姐，保护了十几年的男人，他知道吗？”

说完，优雅地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发了一会儿愣，秦小意这才急匆匆地冲进房门。

“水……水……”江子豪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神情痛苦地呻吟着。

秦小意心酸地看了看他，无力地笑笑，转身拿过杯子接满水。走到床前的时候，江子豪忽的睁大眼睛，非常明亮，他兴奋地拉过秦小意的手，对她灿烂地笑着。

“喂，江子豪，你不要吓我。”秦小意紧张地问道，“你是不是傻啦？嗯？”

用另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可江子豪仍旧笑意无比地看着她。

“喂。”秦小意俯下身，又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不是还有呼吸吗？喂，江子豪，你怎么了？”

“我好想你。”浓厚地声音飘进秦小意的耳里。

她站着一动不动，保持着那个俯身的姿势，脸上浮现出淡淡地幸福。

江子豪翻了翻身，背向着秦小意，被他握住的手依旧不曾松开，朦胧地声音说着，“我好想你，忆昔。”

果然，他是醉了，秦小意是早预料到了，只是亲耳听见他的证实，心还是没有来由地疼痛了一下。

秦小意松开他的手，轻手轻脚地替他脱下鞋子，盖上被子，生怕一点动静，就会惊扰他的睡眠，却不知道此时此刻，无论怎样的声音，都没有办法把他从睡梦中惊醒。因为他的梦中有她，所有的一切因她变得美好，同样，失去了她，一切都变得那般灰暗。

秦小意走出房间，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无声无息地哭了出来。

在江子豪眼里，秦小意跟兄弟无异，都是有泪不轻弹的男子汉。可他何曾知晓，有多少个夜晚，她都是一个人流泪到天明。只为江子豪。

哭累了，想通了，秦小意站了起来，离开了有着江子豪的公寓。深夜于一个女子而言，是处处充满恐惧的。可她秦小意是不怕的，从十岁那年开始，她便一个人在深夜里行走。

只是走出大门的时候，杨若茹出现在她的眼前。

杨若茹看了看表，淡淡地说道，“差五分钟十二点。”

秦小意瞪着她，“你想要怎样？”

杨若茹笑笑，走到秦小意的身侧，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像是十分友好的样子，把嘴凑在秦小意的耳边，小声而暧昧地说道，“无论什么情况，你都会在十二点以前离开江子豪，怕你的玻璃鞋失效吗？”

秦小意瞪了她一眼，狠狠地甩开她搭在身上的手，漫不经心地踏着脚步离开。

只是，她不知道，如今的杨若茹不再是十二三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