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电火,泽国磅礴。
姑奶奶那一句厉言落地之后,满观王尊,竟无人敢出声。
创天珠
那的确重要,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窥道之器,可你也不看看,这来的都是先天元祖,各界高尊,更有郑阴萝这个霸道暴烈的小姑奶奶在虎视眈眈,他们岂能讨得了多少好之所以聚在一处,是想着有没有捡漏的时机。
万一就叫他们瞎猫撞耗子,就给碰上了呢
但真要为这还没到手的好处,为这看着不太中用的神女,跟这姑奶奶争锋相对,惹了她的厌恶,他们同样是不愿意的
楚穗穗则是没想到,这十拿九稳的事情,成全的竟然是恶姬的风头
不是,这二十万年后,六界众生怎么变得这么孬了
小武域王谢灵吟喉头微动,有些哑涩。
郑阴萝今辰一千八百年岁,放在一群万年元会的先天老祖当中,幼弱软嫩得就像一头趴在碗沿喝奶的小狸奴,屁股的绒绒毛花色还没长全,可偏偏她从幼时起就能从老祖的碗中虎口夺食,更在年岁正当时,声威煊赫诸天大界。
原先他以为,她占的是出身的捷径,运道的捷径,以及神主兄长的捷径,可他此刻才发现,她能凌驾于众天之骄子之上是有绝对理由的。
他这么想着,眼头又不自觉路过她那一尾紫燕纷飞的裙摆,心头痒痒欲动。
人族少年这一丝情思异状没逃得过六界情敌们的敏锐眼力。
练星含对大母魔碑恨恨宣泄道,我就知我就知只要教那该死的家伙碰一碰就没人能逃得脱她元幼平真该死就该把她那小龙尾泡了做酒,省得她日日招惹这些泛滥的蠢货
大母魔碑很是无语。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被她碰到不也都软成一碗牛乳了啊
还是甜滋滋水呲呲的那种。
这小子日日发疯,大母魔碑修身养性的功夫再强,都被它泼得敏感暴躁,当即不阴不阳回了一句那小龙尾泡酒了,你还怎么生怎么父凭女贵啊
岂料这小子更疯了不能生最好我不能生他们也休想生元幼平没有庞大的阴元,他们定然无法被满足,会离她而去到那时,只有我站在她的身边,安慰她,亲吻她,舔她的脚趾头,对她不离不弃她迟早有一日也能舔我
大母魔碑
说实话,我觉得不会。
而且,其他人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诸位”
大母魔碑又听得那诸天祖宗道,“这诸天,非我一人之诸天,这大界,也非我一人之大界,你们是不是也该出点力气呢”
姑奶奶嘴毒起来是从不肯放过任何生灵的。
“总不能人家在外头卖力得要生要死的,你们这一张嘴儿只会在高床软枕上喘一喘气罢要是诸天万界真是烂到无可救药,本君可就不陪你们这些水咣咣的小坑货玩儿了,我先
回家找哥哥喘去,醉生梦死,能快活一阵是一阵哩”
诸尊“”
真是骂得又荤又毒,很有极乐小教主的气场。
郑夙似是听见,侧耳荡起一枚墨牌,意味不明地轻嗯了一声。
他们“”
我的神主天尊您就快别助长这股邪风了
极皇大宫等众臣飞快传音,请示大母魔碑。
我等是否应郑小教主之诺碎了那天珠,围剿那返天神女
泣露大皇如今是愈发神鬼莫测了,它要么是在魔碑前扭曲成小疯子,要么就是阴沉冷漠扎小人,诅咒那姑奶奶身边出现的每一只雌雄,而其余的大部分时辰都在破禁,破法,破道,几乎是以一种不死不休的癫狂直追元祖级别的境界。
小皇练银砂还想追一追他哥的境界,日夜熬肝,信心满满,后来发现死活追不上,又是震惊,又是委屈,他怎么能连一个元幼平的爱脑都追不上呢
这不公道
大魔祭祀听见魔碑冷哼一声。
不应诺又能如何你们还敢跟郑阴萝翻脸吗我如今的魔宫,倒是快成了天阙的小后院,不,是月子房
大魔祭祀不敢吭声。
这一方母碑原先未入世前,多么的阴森诡异,多么的魅惑人心,他们都不敢与祂过多传音,生怕被祂夺了魔心魂魄,结果被他们大皇求女嚎了整整一千多年,疲惫暴躁得就像是被儿子回娘家哭诉了多日的老母亲,为了儿子的恩宠,还不得不强压着怒火斟酌着儿子妻君的脸色。
就很惨。
魔世这边也死心了,应就应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被这姑奶奶当长枪来使了,只要郑阴萝还当世时,只要泣露大皇还是魔世首君,只要银砂小皇干不掉他哥
他们魔宫就不可能越过那神世天阙,称这六界执掌
郑阴萝是离了九重天,可神主仍踞其上,并且执守甚严,这俩做兄妹时就是一等的城府掌控,一个在明面狩猎诸天,一个在暗处做诸天法则庇佑,谁知道这情况是不是又反过来了呢
他们若能猜透这俩尊神祇的心思,大皇也不至于现在还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