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会玩你的。”
蛇祖宗不耐烦推开他的脸。
“你先别骚,我跟哥哥说着话呢”
这只臭猫猫是怎么回事呢
挨了打,戴了铐,受了疼,除了对她猫吠几声,就跟没骨气的小宠一样,围在她身边,极其纯熟地摇着那根被打折的猫尾骨,求着她摸一摸痛处
好歹她那小魔种有尊严耻骨,被她百般折磨,还能对她起一些杀心
就连她那清高古板的师尊,被她的翻脸气得狠了,也会对她撂脸色
可这个家伙
唯独这个家伙,软得就像是一滩蜜水,没什么高洁的品行,也没什么至强不屈的秉性,黏糊糊地就要抹她唇缝里
这种变本加厉又甜到发腻的感觉,阴萝总是被迫吃撑。
蛇蛇暗想,我懂,这就是凡人的攻心谋略,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是吧
阴萝可没忘记,这家伙前世强迫她玩过家家时,执意要当她最乖甜的女儿。
“母亲,您是我罪孽的起源,我是您最肮脏也最爱的果实。”
当时他未着寸缕,仿佛是刚刚扯断血红脐带,降落在这个世间的天真婴童,他肌体洁白无瑕,每一根短圆齐整的指甲都泛着康健柔嫩的粉色,可他的身体却是成年的畜生模样,天真烂漫跟狰狞凶狠结合得天衣无缝。
他又像是一个羞怯的新娘,头顶披着阴萝的淡紫色茑萝小衣,那双圆澈红润的鸳鸯眼是一枝枝披露的桃花,引诱着她去采摘。
但更多时候,他是一头湿漉漉的、惹得神魔怜爱的白足小猫。
他那细长柔软的手臂乖巧地交叠,枕在她的腿上,少年般奶呼呼的脸颊从下至上仰着她,发是极致的墨,浸着一缎油青青的鲜亮光泽,还模仿着阴萝的少女发髻,挽出两根肥软无辜的垂耳兔辫发。
“母亲,爱我吧,爱我这个可爱的孩子,我是为您的欲望而生。”
他哭着,舌头小小粉粉,如同可爱无助的少女猫猫。
下一刻,这叛逆的女儿就掐着她的唇珠,乖怯怯地问,“母亲,您怎么不笑,是要把这舌头剜下来,您才会体谅女儿的苦心吗”
蛇蛇哕
死去的回忆又一次攻击了我
她越想越生气,难掩那弥漫而起的杀心。
“啪”
她毫无预兆,伸手扇了过去,震惊了李圣乐等人。
这什么可怕的闺房情趣吗
李圣乐纵然知道这公主太监搅在一起,相处也会异于常人,但他没想到,他们会是这种情况
宴享顶着那张祸水一般的若玉妖颜,丝毫不介意这新生的脸印子,柔声地问,“您的手又痒了”他还扬了扬颈,敞着领,露出了另半张脸,“这儿还要吗”
阴萝“”
这家伙是真的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李圣乐
“”
极乐窟在这位宴貂寺面前,怕也是小巫见大巫罢。
宴享见她不要,又掰回了头颅,他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脚趾,似溺爱的母亲责备他的孩子,“您怎么又不穿鞋”
蛇蛇撇嘴,“鞋子湿,踢了”
她回来的路途并不顺心,那臭鸟的风后八阵果真不靠谱,把他们传送到了宝露仙道台,这地方以雨为祝,常年阴雨连绵,满地泥泞,纵然阴萝的真身喜欢潮湿暗穴,但人身的她显然讨厌这一踩一脚泥坑的感觉。
最后她是被臭鸟背回来的,那家伙一路上都骂骂咧咧的,说她长了一双废物腿儿
祖宗又是梆梆给他俩脚,差点没踹废那少年腰。
宴享半跪下来,抓起阴萝的脚踝,往他还算干净的腿侧一顶,细细擦净脚趾的灰尘,撕啦一声,他撕开自己内里那一块还没被血迹浸染的亵衣,一圈又一圈缠上了阴萝的脚背。
他越是这样的柔顺低首,阴萝那恶劣的阴暗性情越是过分活跃。
她拍了拍宴享的额头,像是拍着什么祈愿符。
“什么鬼地方,连张椅子都没有,是想要折磨本宫的双腿么。”
宴享看了她一眼,放下她的脚踝,四肢着地,纤薄但宽阔的后背平坦呈她的眼前,他像猫儿一样支耸起双肩,平静且含笑,“殿下,请到奴婢的背上歇一歇吧。”
李圣乐感觉嗓子眼有些儿堵。
纵然他身为阴恶妖灵,统御着妖部儿郎为他出生入死,更驱使着九天神女为他葬身大业,纵然他再怎样藐视凡种生灵,也绝不会这样践踏自己的心上人
他的脑海里盘旋起一道尖锐的质问。
这诸天小帝姬,是“感染”了吗
是的,“感染”两字还是他从外来生魂的身上学到的。
异界“入侵”,六界“感染”,众生“变质”,这仿佛是可以预见的,他们会走向“灭亡”。尽管妖魔们对神女救赎不屑一顾,但神族至圣,却是他们抵挡入侵者最坚固的一道防线,如果九天神女都变得跟小蛇姬一样,冷血,贪欲,对众生缺乏怜悯,那这